2018年第5期(12月刊)
【伴你共读】加缪《鼠疫》:让你身临其境经历“鼠疫”防疫战
来源:《中国有害生物防制》   时间:2018-12-23     分享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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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鼠疫》作者简介:阿尔贝·加缪,法国著名作家。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金的获得者。他在1913年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。百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中最有影响,最具哲思的文学大家。中篇小说《局外人》,是加缪的成名作,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杰作,更是荒诞小说的代表作。长篇小说《鼠疫》获法国批评奖,一部被法兰西文学界奉为经典的长篇巨著。

 

长篇小说《鼠疫》:一部被译成28种语言,畅销1000万册的经典长篇巨著。该作是全球畅销书上的传奇,半个世纪以来常销不衰。被认为是加缪最有影响力和现实意义的文学作品。作品生动地描写了在与世隔离并面临死亡的绝境下,各类人的不同表现。最终,以医生里厄为首的不同背景的人们团结起来抗击鼠疫的故事。

 


 

【伴你共读】

本书是《局外人·鼠疫》合编的一本,我们的职业是有害生物防制,因此,本篇仅对《鼠疫》做导读。《鼠疫》把人身临其境地拉进一个充满白色恐怖的传染病事件中,小说中描述的许多情节中,给读者最直接的感觉——就是那些深中鼠疫的人就痛苦地死在你的眼前,孩子,老人,成年人,一个又一个,一批又一批……整个鼠疫过程中,从零星死鼠出现,到大批死鼠,从零星几人死去,到大批人死去,公众从质疑到不以为然到隔离几近崩溃绝望,医生从少数猜测到全面参与防疫,政府从无所谓状态到严阵以待,媒体从刚开始报道死鼠频出到按天报死亡人数,丧葬从庄严文明的仪式到“尸体太多而只能直接挖坑大批填埋”,打架,放火,抢劫,强奸……


当你眼睁睁地看着“鼠疫”这一恶性传染病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严峻的社会问题之后,你才会发现,职业前程,爱情亲情,钱财权力,宗教信仰,……一切曾经你“自以为高于一切”的东西,都将在你被隔离、充满绝望、甚至只能等死的空间里一点点消耗殆尽、直到化为泡影,甚至在你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离开这个世界了。看完这部小说,你才会真的知道,真正的自由,是基于什么样的基础上才能拥有。


为了警示后人,小说的最后一段话,当鼠疫的阴霾散去之时,作者是这么写的:

“里厄倾听着从市里飞扬起来的欢乐喧声,确实念念不忘这种欢乐始终受到威胁。因为他了解这欢乐的人群并不知晓的事实:翻阅医书便可知道,鼠疫杆菌不会灭绝,也永远不会消亡,这种杆菌能在家具和内衣、被褥中休眠几十年,在房间、地窖、箱子、手帕或废纸里耐心等待,也许会等到那么一天,鼠疫再次唤醒鼠群,将其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里死去,给人带去灾难和教训。”


从零星死鼠到大批死鼠的出现,这样的过程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:

“不料,随后几天,形势越发严峻了。收集到的死鼠的数量与日俱增,每天清晨都要清理更多的死鼠。到了第四天,老鼠开始成批出洞,死在外面。它们从储藏室、地下室、地窖和阴沟里爬出来,列成长队,蹒跚前行,晃晃悠悠地来到光亮的地方,在原地打转儿,然后死在人们面前。夜晚,无论在走廊还是小巷,都能清晰地听见它们垂死的轻微叫声。到了早晨,在城郊街区,只见死鼠堆在阴沟里,尖嘴巴还挂着血丝,有的泡得胀起来,开始腐烂,还有的躯体僵硬,胡须仍然翘着。在市区,走在楼道或者院子里,也能见到三五成堆的死鼠。甚至行政机构的大厅里学校操场上,咖啡馆的露天座地面,有时也有零星的老鼠跑去死掉。我们的同胞在最热闹的地方发现死鼠,无不大惊失色。阅兵场、林萌大道、海滨林荫路,也不时受到玷污。清晨清理了死鼠之后,整个白天,全城又逐渐发现死鼠,而且数量越来越多。夜晚散步者走在人行道上,感觉踩到了刚死的、还有弹性的小动物的尸体。就好像我们的楼房扎根的大地本身长了疖子,在体内积满了脓血,现在终于排放出来了。我们这座小城,原先多么平静。瞧一瞧就知道,它现在有多么惊愕,几天工夫就闹得天翻地覆,如同一个原本健康的人,黏稠的血液循环突然紊乱起来!”


看看得鼠疫后的死亡过程,小说中是这样描述的:

“两小时之后,上了救护车,大夫和门房的妻子俯身注视病人。病人满嘴生出蕈状赘生物,只能说出片言只语:“老鼠!”他脸色铁青,嘴唇蜡黄,眼皮则呈铅灰色,呼吸急促,气息断断续续。他被淋巴结肿痛折磨得身子散了架,蜷成一团的躯体深深陷入担架里,就好像要用担架将他包裹起来,又好像地下深层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召唤他。门房在无形的重压下断气了。”

“里厄每出一次诊,就感到恐惧一分。就在那天傍晚,域边街区那个老病号的一个邻居,正满嘴胡话,还呕吐不止。比起门房来,他的淋巴结要大得多,其中一个开始流脓了,很快就像烂水果那样破裂。里厄回到家,给省药品储备库打电话。他在当天的工作笔记上仅仅提了一句:“答复缺货。”可是,别的地方又出现类似的病例,请他出诊了。显而易见,必须切开。用手术刀两下就划个十字,淋巴结便流出脓血。病人流血,仿佛五马分尸,腹部和小腿上也出现了黑斑,一个淋巴结流尽了脓,随即重又胀起来。病人死去时,大多都笼罩在熏天的臭味中。”


关于死亡,我们都通常只对着一具亡灵默哀,但当鼠疫真正来临之时,你该如何理解“一天上万人死亡”的概念?

“人类过去经历过三十来次鼠疫大流行,大约死了一亿人。一亿人死亡,是个什么概念呢?在战争当中,就连死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儿,也还不甚了了。既然一个人丧命,只有目睹其死亡,オ有一定分量,那么,一亿具尸体,排列在历史的长河中,凭想象也无非是一缕青烟。里厄大夫忆起了君土坦丁堡流行的那场鼠疫,据记载,当时一天工夫就有上万人丧生。一万名死者,就是一家大型影院观众的五倍。要搞清楚就应该这样做,将五家这样影院的观众集中在门口,带到城里的广场上,全部居杀,将尸体堆起来,这样就能看得稍微清楚些。”

“如果有一种细菌,”里厄沉默片刻,又说道,“三天工夫就能使脾脏肿大三倍,使肠系膜神经结肿成橘子那么大,里面充满了糊状物,那就恰恰容不得犹豫了。各个传染源日益扩大。疾病按照这样的速度传播,如果不能被遏止的话,那么用不了两个月,就能夺走全城一半人的生命。”


那些犯法的人,不想去坐牢,但不是害怕坐牢,而是害怕“鼠疫带来的死刑考量”。

“让那些不幸的人却步的,当然不是会坐牢的想法,而是所有居民都确信,坐牢,就等了尽可能接近判死刑的考量,这也事出有因:根据统计数字,市监狱里的死亡率极高。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,鼠疫似乎特别喜欢袭击习惯过集体生活的人群,如士兵、修道士、囚犯等。有些囚徒,虽然单独关押,但监狱毕竟是一个群体。就说本市监狱,狱卒也和囚犯一样要向疫病进贡,便是一种明证。从鼠疫的角度来高瞻,监狱所有人,从典狱长一直到生命不值一钱的囚犯,无不判了死刑,也许这是破天荒第一次,一种绝对的公正统治了监狱。”


当鼠疫患者入院接受治疗的流程,与平日就诊大有区别。

“而里厄恰恰知道,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。譬如说,他所负责的这所附属医院(这种医院已有三所)领导起来就不容易。诊室对面的一间屋,他已改成患者接收室。室内挖了一个盛满消毒水的池子,池子正中用砖砌起来一座小平台。患者先抬到平台上全身迅速脱光,衣服全投进池子里。患者全身洗净擦干,换上医院的粗布衫,再送到里厄的诊室治疗,然后才住进病房。一所学校的防雨操场也不得不利用起来,总共能容纳五百张病床,现在几乎全住满了。每天上午,里厄亲自主持接纳病人入院,给病人接种疫苗,切除腹股沟淋巴结肿块,再核实一遍入院病人的统计数字,下午再回来诊治患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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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,丘柳玉,中国卫生有害生物防制协会秘书长助理,《中国有害生物防制》编辑部主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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